2010年12月13日 星期一

想也不要想,就這樣走下去吧

想哭。嗯,對了,我好想哭。
每當我覺得自己很乏力的時候,我就會有一種欲哭的衝動,無淚。哭來幹麼。

現實世界裏我們有很多不可作,甚至不可想的事。請容許我用文字,把縈迴的思緒記錄下來。文字是無辜的、是純潔的,抱著尊重同時自重,對,我們得不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。發乎情,止乎禮。不喜歡人家大剌剌的說出天長地久的承諾,人的情緒太波動了,上一秒很愛、下一秒就拋棄了。我們只能尊重自己、尊重別人,珍惜當下的感受。

濫情是不要得的。你喜歡我,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;我喜歡你,而你也有你喜歡的人。結局將會是如何,什麼都不要想了,很累人。我猜是我看得張愛玲的小說多了,多愁善感;不要想多了,我還是我,尊重、自重,愛人和自愛。這世界已經夠苦了,何必自掘墳墓?

你知道怎麼才能恒溫嗎。

2010年11月26日 星期五

然後我們活著,為了尋找幸福

然後我們活著,然後我們死去。

好了,我真的活到二十四歲了,得到了一些東西,又失去了一些東西。我的人生算不算平整、打了一個和?應該是累進的,我的人生?不然,我大慨只會繼續沉淪。

幸福應該是得到了而不自知,明明唾手可得但卻又不自足。嗯,我常提醒自己,做人要知足。明白世事都是拋物線,過了最高峰,就不會有再高一些的那一點,然後只會變得更差、更亂、更糟。接著我們勒住自己的情感、慾念,做一個Fair Player。是的,這樣想不是為了別人好;純粹自私。我們都害怕受傷害、害怕被拋棄。對,我們都把自己的感覺磨鈍了。我們再不是孩子,哭就有玩具、笑就有食物。把感覺都收起來吧,世事啊,孩子,不可以想有就有。

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

天天都是戀愛天

這篇文章應該不是想談戀愛。

閱讀就像談戀愛,寫作就像談戀愛。
閱讀是一個讀者自我調控的單戀故事。作家這個人,很可愛、很有想法,於是吸引你不得不愛。思前想後、愛不釋手,簡直想把他的前世今生都翻過來。這個人、那些事,模造了今日的他,他的故事,我又錯過了什麼呢?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,閱讀是付出感情、時間與專注,為了知道他所想的,哪怕是一舉手一投足,我都駐足觀看。閱讀是遠遠的望著他,自以為很了解,那種縹渺的距離感。

作家應該是濫清的,有很多人愛。或許他的讀者有許多人,文章的對象卻只有一人。最好就是像錢鍾書與楊絳,既是大家的讀者,又是彼此的作家。球來球往,人生得知己,死而無憾矣。

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

我們都是這樣活著的人們

哈。對不起,猜到我要說什麼是了?兩個月,整整兩個月的空洞期。
可能是我的生活苦悶得太糟糕,沒有什麼大變化,於是連要用文字感動一下自己的衝動也沒有。這樣是很可怕的,不是嗎?我像機器一樣每一天運行著,預設了九時上班、六時許下班、賣笑、賣勞力和腦力,只欠沒有賣淫。然後我這樣的活著,然後我這樣的死去。

讀完村上春樹先生的<<1Q84>>第三冊,嗯,不知怎的,一邊讀,一邊失望。節奏好像好慢的樣子,然後怎麼呢?覺得村上先生好像沒有了昔日的幽默,雖然本書有著經過年月累積而來的人生智慧;我不禁有點喟然,唏,難道是諾貝爾文學奬的壓力嗎?有關諾貝爾獎,我猜對一位以寫作為終生事業的作家來說,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吧?我不知道,如果心有旁騖,目的成了手段的本身,事件就不純粹。

這個世界,擁有影響力而又良心的人少之又有少。一個說得出「以蛋擊牆,我願意站在蛋的那一邊」的作家,已遠超過寫作這件事本身。他是一個人道主義者,透過自身的影響力,為寫作創造意義,賦予價值-人,人是高於一切。

最近在讀韓寒的<<獨唱團>>,好喜歡這雜誌的名字。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而孤寂的被拋到世界上,一個人活著、一個人想事情、一個人笑和一個人哭;但是人又不甘於一個人靜悄悄的來和靜悄悄的走。於是他們參與團體,他們找尋愛和被愛的感覺,找到歸屬感,用團體的名義一起讚賞,用團體的名義一起指罵。團體保護個人,同時壓制個人;於是我們成立別的團體去對抗第一個團體。生生不息,循環往复。

我們高舉的,應該是個人吧。

2010年8月11日 星期三

The Next 100 Years

在拜讀George Friedman的The Next 100 years,預測一百年後世界會變成哪個模樣,這是一本頗有趣的書。至少我還未閱讀過衛斯理及星戰式的歷史書,作者以其對各國歷史的深刻認識及對世界局勢的瞭解,狠批中國會在2020年四分五裂、2030-2040美俄又會再次踏入冷戰時代、2050年代,崛起的大國包括一向強盛的美國、土耳其、日本及波蘭(天啊!)-它們四國更會主導世界大戰,而這場世界大戰將以太空戰爭為主軸,而到80年代時,墨西哥會冒起,直接威脅美國的世界地位。

很有趣的一本書是吧?我看得津津有味。如果我英文能夠好一點,我可能會吸收得更快更多。我就在地球儀的一點香港上,對世界一無所知,原來在同一時間,不同空間,有他媽的那麼多的人、那麼多的事。

今天讀報,說到村上春樹接受日本雜誌三日兩夜的深入訪談,詳細談及自己的寫作歷程,我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不懂日文,哈。村上先生的言談之間透露了自己看了松山研一所演的<<挪威的森林>>,我也很期待啊,不知會怎麼呢。

我最喜歡的,是小林綠。

2010年8月10日 星期二

我的存在為影子阻了光
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,年復年、秒復秒,我又得到多少,我又失去了多少。
多少年前,我曾向自己許諾,什麼多少年後要得到什麼什麼、要做到什麼什麼,結果-;也許時候尚早吧,一切也未能下定論,說句實話,我很客怕自己的靈魂會給磨蝕掉。有些時候,我會裝作靈魂在深沉睡眠的狀態,由它睡吧睡吧,反正世界是這麼破爛不堪;但有時,就連自己要偽裝,也覺得很羞恥。

結果我往哪裏去呢?我就這樣停滯不前,任由血脈被年月風化、皮膚被歲月侵蝕,我還是在老地方,像一片已死的石頭,沒有感動、沒有抱怨。其實我並沒有那麼灰心,可別要擔心我,我不過是想藉著文字洗滌自己,對,我太悶了。

世界這樣大,而我卻很渺小,時間也不夠多讓我暢遊一下。我是缺乏的,生而缺乏、缺乏的活過來、又缺乏的死去。最近感動太少,疲憊太多。救我。

也許,只有我能救我。

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

失敗者得飛翔

到了今天,我不可以不承認我是一個失敗者,真的,我真的覺得我好失敗。我活了一些是日了,整整兩個一打年;但是除了無力感,我甚麼都沒有。

我到了哪裡,我在哪裡停留,我得到了甚麼,我在眷戀甚麼。

2010年6月10日 星期四

是不是眾人之事

哈,就這樣到了六月。之前在這兒對自己許諾的,都未能做到:連最基本的撰寫網誌,也拋到腦袋後面的後面去了。

這陣子香港很亂,到處都喧鬧不堪的。社會上充斥了很多歪理,真的不明白,為什麼有些人總能夠將黑說成白、白說成黑的?比如,那個政改方案,明明沒有令香港的政制民主化,但官員們偏偏要說成「增加民主成份」?喂,可不要跟我們玩弄文字遊戲?你的所謂「增加民主成份」,是新增一樣「不民主的東西」,然後在這東西內加添一些自己為「與普選扯得上關係的東西」!最憤怒的是,沉默的大多數香港人竟將這個騙局視若無睹,連走出來爭取的力量也省掉了。我懷疑,香港人真的有那麼想要普選嗎?

我真的不知道。每次見到政府官員那自以為是的咀臉就很惱人。他們的行徑如荒唐、說話如此氣勢凌人,但沒有我們的授權,他們憑什麼出來呢?他們的資格是什麼呢?他們的認受性又從何而來呢?

我們都是政治動物。

有關政治,最近想得太多、看得太多、做得太多。愈想,愈心灰意冷。跟友人說起,不如我們為香港民主做點什麼的實事。說起加入政黨,轉念又想入黨就像婚姻,揀了這個老公就得跟隨一世;不是說不可以離婚,但你的人生將會有此紀錄。然後想呀想呀,又罷了。

2010年4月30日 星期五

方便的真相

於是,我勉強趕上了iphone的尾班車。當人家第四代也快要繁衍出來,我才施施然戳著我的新手機、如獲似寶般把玩著。好吧,這是我的近況-我沉迷上流動上網的方便了。

2010年4月27日 星期二

誤會的荒謬性

誤會是很荒謬的,尤其是當真相大白後、誤會消除後 ,所有事情都像星爺那些無厘頭的笑話一樣。
這兩天在我身邊有兩個天大的誤會,兩個也堪有黑色幽默的感覺。先是昨天我媽媽的報告出了錯,弄得我整都以為她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,四出奔走;最後(幸好)才現原來是他媽的化驗所弄錯資料,弄得整家上下滿以為世界末日。接著是今天我以為我最愛的人向我發錯短訊,自己疑神疑鬼以為發生了什麼事。哈,原來是情人之間的調侃。

最近的我,彷如驚弓之鳥,害怕傷害,害怕沒人愛。經過昨天的事,我知道自己對家人的關懷極度不夠,很慚愧啊,我算是什麼?原來,當我媽以為自己出了狀況是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,而是她那幾個平日不做家務的不肖女兒。同時又很怕男友不愛我,算了吧...什麼東西我也不能控制,活在當下吧。

2010年4月25日 星期日

題目待定.2

續題目待定(4月24日)

戴著隨身聽的我,在紅磡月台下了車,隨著人潮的步伐走向扶手電梯。人很多,早上八時四十五分左右,上班族都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。我們彼此沒有交談,因為我們並不認識。雖然當中有些人,每天都會在差不多時間碰面,但我們並不認識。

於是,這一天,我跟往常一樣,步出車門,往A出口的方向走。這一天的我精神特別好,眼睛瞪得大大的,可能是換了新的隠型眼鏡吧。我沿著蟻路一步一步的逼往扶手電梯口。這時,右邊的粉紅色綫一輛往屯門的火車駛至。速度漸緩,慢慢的,像找配對一樣,帶著編號的車門嘗試找到它在月台地面上的影子。對,我們每個人也需要影子,我心裏想著。

七號車門,我心想,應該是七號車門吧,我站在扶手電梯口,就在七號月台的旁邊。我瞥見車門徐徐打開,趕著搭上這班往屯門的火車的人都往車子衝過去。嘟嘟嘟,廣播催促著車門快要關上。就在那時,我本能的不為什麼往車上一瞥,發現在那人頭湧湧的七號車內,有一個自己,應該是說,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在裏面發呆。

2010年4月24日 星期六

題目待定

我在電台任職,當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職員。太陽升起,太陽落下,打開辦公室房門,打開電腦,打開電郵信箱.....關掉電郵信箱,關掉電腦,然後由別人關上房門。一整天來了,一整天又過去,來到車站,又從車站裏走出去。

這個年頭,究竟有多人還會坐在收音機前面收聽廣播,我真的很懷疑-不過,我還是在電台做工,當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。我說的這些都不重要,我想說的是有一天我上班的時候在車站上遇到的事。

有關鍛鍊

晚上步行回家,走我最喜歡的那一段路,在我家附近的一段路-我平常跑步的地方。是回家的時候還很早吧,但已九時許了,我感到莫名的悲傷。風呼呼的的吹著,吹著路兩旁的樹沙沙作響,還有我的面頰。我不覺得寒冷,只是覺得好孤單好孤單而已。

這幾天心情不知怎的,好納悶,很想找點什麼感動自己的東西來刺激這個我存在的事實。我安慰自己,忍耐點吧,過了這一天可以和男友見面,捱過這三天便可以去看戲吧。這樣的想法,很像我平常過的日子好辛苦似的。一天又一天,三年又三年,我的目標究竟在哪兒呢?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目標好好的向前跑呢?

我需要一些實質能見到自己存在的証明,我需要把自己努力化為可以用肉眼看得見、用秤量度得到的東西。於是我要跑步,我要心臟的跳躍得慢一點;我要學一些防身術,不致於雞手鴨腳;我要寫文章,我不要馬虎的對待自己的想法。

我好不滿足,同時我又不知道要悉麼才能滿足。我不是孤苦無依的,我有一個對我很好的男朋友,一班很好的朋友,和我的家人。我就是哭了,迎著強風,感受到一個人被拋在身上的孤獨。然後深呼吸一下,覺得自己很白痴,然後強忍著淚水,繼續我的路。

2010年4月22日 星期四

不要得的習慣

小時候,我們都讀過<<習慣說>>,都知道習慣對一個人的影響可以很深遠。嗯,怎說好呢,自己本身也有很多慣習慣,諸如不做運動、沒有缺心等(下刪一千項一萬項不濟的事情)。一天二十四小時,到了二十四歲就有二十四年乘三百六十五日(有時是三百六十六日)再乘以二十四個小時-天啊,你看年月像風化一樣雕在身上那深刻的軌跡-人如果不是很有決心,如何能摒棄陋習呢?

有關這點,我很恨我自己。所以,我真的十分十分希望自己的態度、人生有實質的改變-當下就變。嗯,都是不說了,又是小器的原故。總之我想活得健康,不論身體上或心靈上。我今天去了跑步,我是應該做點運動的。我今天去了買一枝紅酒打算好好品嚐,試著看看自己能否學以致用。看吧,人生苦短,每條命只能活一次,我為什麼不想到就做呢?我還有什麼好怕呢?

姑且看看我的處女作法國佐餐酒怎麼樣吧,嗯,Cabernet Sauvignon 2008,再談是什麼酒莊吧,我還未看清楚。

2010年4月21日 星期三

生、老,然後病死

最近有很多人懷孕的樣子,不知道這跟虎年效有沒有關係。工作的地方、親戚朋友都很像充斥著孕婦。今天在公司,兩位記者分別懷著七個月及三個月的嬰孩。然後忽地發現,某歌手的助手也是懷著身孕,已經四個月了。嘩,很嘩然,然後又很感動的樣子。心想,母親真偉大啊-而這個不過是開始而已。

很開心很開心,見到那麼多小生命,這麼多很多新的開始。雖然也會想,在這個世代生孩子,究竟算得上是值得慶賀的事嗎?這個世代太苦了,太多污染、太多噪音、太多壞人、太多引誘。如果我是孩子,我想來到這個世界嗎?

2010年4月20日 星期二

就寫點什麼吧

唏,就寫點什麼吧,難得有人在讀。
再次投入寫文章的世界,感覺自己很像重新再活過來似的。這樣說好像有點誇張,實際上卻是如此。每天好不容易的活過,時間好容易的從身邊溜過,為的就是晚上回家好好淨化的這一刻。學村上先生的說法,寫出來的感覺才能好好拿在手裏秤著。

總而言之,我又回來了。嘻嘻,希望這一次我能...(還是不說罷了,將來像「孕婦肚裏的孩子」一樣,好小器-說出來了就不靈光了)。這就留給我自己跟自己許諾吧。

我這個人其實都好空洞,沒有什麼實質的專長與技術,亦沒有什麼可以隨時瑯瑯上口的應付過去。我靠的唯有是不斷的看書,不斷的吸收。我所涉獵的範疇和我本人的飲食習慣不遑多讓,一樣是偏食得緊要。我可不要閱讀過多的小說吧?你知嗎?我的知識真的貧乏得要命。時間卻那麼少,我該怎麼辦?

我混的這一行,講求的是資訊流通。我要閱讀大量的雜誌和留意身邊人談論的熱話題,不是趨炎附勢吧。那些資訊,有時快到連過了三個圈也不知道。究竟當中有多少我能確確實實的抓住在手裏呢?

然後我想起曾sir,我在大學時期的一位老師。他說,一個人的往後路向,大抵在二十五歲時已成形。那時我還躊躇滿志,我的人生應該會在一個很牢固的根基上疊上去吧。哈,我二十四了,這樣看來,似乎不是。

2010年4月19日 星期一

一秒猶豫,一秒推遲

我知道自己的個性如何,哈,總是說多過做,想先於行;而這種「想」,往往是空想具多。

回顧我的人生,雖不能說是成功,又未至於失敗。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也。但自知有一個萬劫不復的死角位,就是欠缺行動力。再老掉牙的一次說自己,是思想上的巨人,行動上的侏儒。我想我的人生有一些改變,叫自己積極點,尋回自己的人生目標、方向。我想找回我自己。

然後我心想,我應該從寫文章開始,把自己每天的所感所想用文字紀錄下來,留著一個活過的憑據。我很愚笨,思想和情緒要經過文字呈現出來才能好好體現那刻在心中的份量。寫了出來,讓自己舒舒口氣,讓情緒蒸發;過去了,回眸文字,重訪那一刻的定格才發現自己曾這樣鮮明的活過。


我不敢說對自己的文字還有什望奢望,什麼有沒有人看、要結集成書之類的東西,我只是想完完本本的把自己的感覺記錄下來,證明自己活著這個事實。

今天我在想,人一生的確十分苦短。而且往往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給完結掉,所以我應該好好的活著,珍惜當下感覺,想做就去做,說了就算。我他媽的在學生時期不是說了要好好讀書就能考好成績嗎?為什麼到現在,年紀大了、見聞廣了,反而沒有決心做不了,像一個渾強窩囊廢?哈,我並不討厭我自己。

在這二十四年來,我究竟是向著好的流,還是壞的流去呢?

2010年4月18日 星期日

成住壞空

一切都住壞的方向流去,真的;所有事情只會變得更壞、更亂而已,是熵。
本來的我,像孩子吧,說了想寫好文章,就一股腦兒的寫寫寫。本來應該是這樣子吧,我應該是很喜歡寫作、歌頌生活的。但事實是,我放棄了,我很醜。我順著壞的流走了去,我再也不是我吧。

每天營役役的生活,太繁重,同時又太瑣碎,令人不得不讓目光放空、腦袋麻痺,就像讓自己吸食了鴉片一樣,得過且過。要說自己的生活,不能說為忍無可忍的地步,我像被馴化的獅子一樣,如驢子一般埋頭幹著。每天不至於苦幹,因為我不清楚我在追求什麼、想要什麼。

日光升起、日光落下。風迎著面頰過來,又往我的腦後逃逸。一切都是抓不住的,我的體力、我的青春。我的夢想和我的熱誠,很可笑啊。曾幾何時,我以為自己很特別。

可否給我滿足,我在追求什麼?有終點的嗎?終點會在生命的盡頭嗎?還是,我應該認命,就樣一輩子?

只有我能救我自己,我的無孤寂。

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

久違了,我的。

唏,真的久違了。嘔心到連如何跟自己打照面也忘記了、開場白也忘掉了。唏,我還是我吧,那本來的我,是的,是嗎?

我說,我欠缺一個清晰的目標,我究竟要做什麼呢,往哪裏走呢?我也不清楚。我還是跟以往一樣,喜歡閱讀、喜歡戀愛和交談,但就是不怎麼喜歡自己。

人一輩子不過數十年,光陰轉眼即逝。從前沒想過會變成三十歲女生的我,原來已踏入人生的兩打年月。所謂妙齡,不過是人生的輪迴,到了二十多歲弧的最高點後,只會愈走愈糟,不會變得更好。

如果在三四年前,叫我想像一下二十多歲的我的生活,一定會聯想到自己精力充沛的走到一條色彩豐富的大街上狂奔-我懷著一個像陽光一般的笑容,向著陽光奔馳著,這是我,沒錯,向著陽光飛著。但,今時今日,我卻終日坐在電腦的面前,偶爾堆砌著笑容、兜售禮貌。有時,我連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和開心,也辨認不來。

我不想只會自怨自艾,說什麼「本來可以更好」之流的話,因為我今時今日如何如何,就是我「今時今日如何如何」,一天沒有實質行動去作改變,我一天也沒有憧憬未來的本錢。這一切我是知道的,對,我是知道的。

2010年1月7日 星期四

原來我一無所知

蘇格拉底說:「我所知的只有一件事,就是我一無所知。」

入世稍深,好夕說也有一年多的工作經驗,開始發現,自己少了昔日的謙厚。辦事多了自信,多了手腕和包裝,同時間,少了堅持和反思。哈,是不是好可怕?換了是一年前的我,大慨要很憎恨我自己,然後寫出很多怨天尤人的話來。人愈社教化,愈會忘了自己本來的模樣,漸漸地稜角都會被磨平,大家成為同一個模子。這個世界,好像是為了消滅出眾的人。

我不是說自己很與眾不同,我和大家都一樣。這是我入世後才知道的事情。社會是個大機器,把人的意志和獨特性都泯滅。然後有人會說,唏,你要爭氣點才行吧,天下無難事,只要把握機會就可以了。是嗎?那麼我盡力吧,盡力之前想想自己要什麼?原來自己也不知道。

很想下定決心,很想很明確的告訴自己「我想要這樣東西」。我們過了一關又一關,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,不是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吧?向前跑吧,認定目標向前跑吧,又有什麼好怕,反正人生不過活一次。

我依然覺得社會很不公平,依然會為存在於這個世界而感到無限孤寂。我要做的,是克服一個又一個的自己,跨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。這個世界很大,但有什麼好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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