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

有涯隨無涯

資源有限,慾望無限。例如我想有多點時間,讀多點書、寫多點東西、和朋友見見面等等。多點自主、多點錢、多點選擇、多點樂意......總而言之,你想要的東西有很多;但你實質能擁有的卻很少。

我們這一代,八十後,是不是很沒有希望?別人說,我們這一代人為香港第四代人,沒有希望的。我們的語文,中文英語,高不成低不就;連帶身份認同都胡里胡塗,十多歲以前還是大不列顛的殖民,十多歲以後就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下特區人民。我們沒有深刻回憶,亦沒有植根的愛國教育。我們什麼也不愛,也許,只愛自己吧。

有人說,我們,欠缺承擔;總是想著自由、玩樂、旅行和Freelance。英文不比別人好,普通話又說得比後輩差,我們能不打寒噤嗎?很可怕,我們是遺失的一代,我們是沒有根的一群。很想要點認同,卻又如斯乏力。在這紛雜卻又一切已牢固的科層社會中,我們又可以做些什麼呢?

回想自己二十三以來,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;我卻有所不甘。我可以做些什麼呢?不想自己一無是處......

2009年10月10日 星期六

還是要活下去

不是負面的,信我,這個星期,我的負面情緒太多了。
怎麼說,日子還是要過的;倒不如閉上我的嘴,胼手胝足的過吧。不是無奈,而是我又可以怎樣辦呢?

看看書、聽聽歌、談談情、跳跳舞,閒時吹吹水,找些令自己開心快活的事情做做。和朋友閒聊天地,不為什麼。這個世界,真的令人很疲憊啊。上班的日子,沉悶、壓迫;不用上班日子,沉悶,更形空虛。沒有人能打救我,只有我自己。想想生命的樂趣,閱讀令自己增廣見聞。我真的很渺小啊,所以我憂慮的事情其實更渺小,如微塵,根本可以一笑置之。盡力吧,以知天命,無悔就行了小伙子。

最近看了District 9,外星人比人類更有人性。誰人有權去審判、裁決他人的命運呢?自古以來的話題,翻看歷史,達爾文說得對,盡是物競天擇、適者生存、弱肉強食的歷史-吃人的歷史。二十世紀少年,強者對歷史有話事權,我們學習的「歷史」也是如此。個人在大時代中面目糢糊,成為勝利者編撰故事的其中一粒小粉。

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

救救我

救我,救救我,我忽然難過。但請放心,我不是自憐、不是呻吟,我不要鄭重的安慰-我是可以的;我不過忽然難過。拜託,請閱讀我,只需閱讀我。

這陣子很多愁善感,特別是每天乘車交通工具之時,就會思潮作動。很怕,很怕,怕失去、怕錯過、怕沒有、怕不行,怕得自己有一剎那以為自己快要生出憂慮症出來。但請你不要怕,我不想談,我只想寫。就當我有文人誇張濫情之習,就當我把個人愁思過於倍大。

他媽的,我不想當憤青,下下都控訴這個世界,為什麼我生來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兒。我在想,人要做自己喜歡的事之前,要作很多自己不喜歡的事吧;而當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之時,你已經不喜歡那些事了。會不會是這樣子?我很乏力,我是空想家,我空談,我空洞,和空虛。

我很怕,現在很珍惜的這些人,在經歷過花兒盛開最燦爛的一刻後然後腐朽。我很怕,家人會就此老去。在我這一刻寧願抱著書本擱在一旁漠不關心,下一秒,我只能在幻想裏憑弔怎樣對一個已死者的好。天啊,我受不了。一想到這裏,我便很怕,很乏力,很憎我自己。

2009年10月2日 星期五

我在

我在,我在。我在幹什麼?
鏡中我,我認為自己是「怎樣的我」,是靠從別人反映出來的認知。有時,凝望著鏡中自己的折射,也頗堪暈眩。

2009年10月1日 星期四

自以為很特別的女生

我,自以為很特別,與眾不同,萬中無一;其實和大眾一樣,人頭湧湧,面目糢糊。我很懶惰,卻妄想自己擁有很獨特的想法,可以我手寫我口寫我想。又對自己的文筆有過度的信心,自以為很愛寫作。狗屁,究竟有多夠沒寫?我也不清楚,有多愛寫作。

討厭,我又在傷春悲秋。有人多了解我,沒有人多明白我,我在排斥自己、討厭自己。每次就是在這個時候-自傷一個人被獨自拋在這個混亂不堪的狗屁世代時,就很想寫、很想哭、很想問自己,我在他媽的幹什麼!

我得承認,我的人格或許有點支離。有些時候,我很像和這個世界很合得來;有些時候,我卻很抽離、很冷漠,很想躲進一個冰凍的透明箱子裏,封存自己,什麼都不想理會。

一個二十三歲的女生,像我-這個年齡大慨已可自立吧?但我這個沒用的人究竟在幹什麼。我所說的不是指工作,我存在的意義什麼?喜歡閱讀、沉迷閱讀、自以為精於閱讀......

唉狗屁不通。

算了,我沒事。我不過釋放一下而己,就像今晚在浴室,我沒由來的哭了一大場。